“琴郎”女人嗓音婉转千回,在他身侧微微抬起头来,闭着眼睛嘬起嘴巴,发出了么么么的声音,向他靠近讨吻。
琴鸣神色猛地一变,极为嫌弃地将手掌盖在她脸上,将那张恐怖的脸给压了回去。
离得远些后,琴鸣方才切换成略显害羞的神情。
千年女鬼原本很生气,却在看到琴鸣那张令她目眩神迷的俊俏脸蛋时,委屈地嗔道:“琴郎”
琴鸣差点抖落一声鸡皮疙瘩。
他眨了眨眼睛,眸里浮起一层水色,面皮用灵气逼的都快红城了番茄色:“夫人,我,我还从未与女子亲近过。”
女鬼大喜。
她的命定夫君,竟为她守贞洁守了这么多年。
方才琴鸣那些躲避她的动作,千年女鬼此刻已经完全不在意了。
从未双修过的男子,总是这般羞怯的。尤其是第一次双修的元灵,于修道之人最为滋补。
千年女鬼满心惦记着命定夫君的元灵,只想将那腻了的老男人搞死,与她的新夫君成就好事。
新嫁娘即便一刻也等不及,却也知晓她的新夫君是个严守规矩的男子。若她强来,纵使成就好事,也定然惹他生厌。
或许正因如此,才能将贞洁守了这么多年,最后留给她。
新嫁娘满心欢喜,拉着他便要回去,只是突然想起之前那个女人,眉头一皱,回头问他:“琴郎你既没亲近过女子,你前面那吹唢呐的女子又是谁?”
“那是我妹妹。”琴鸣没有丝毫犹豫,又满目深情地羞涩道,“夫人,待今夜你便能彻底知晓,除了你,我是否亲近过别的女子。”
当事人刚说出口,便差点被自己的话给整吐了。
不过千年女鬼很满意,彻底放下疑虑,转身便要领琴鸣回去。
谁知琴鸣又再度轻扯住她,反客为主道:“夫人,你还未与我说清鬼娃的事。”
千年女鬼心里顿时咯噔一声。
她反应极快,就像个渣女一样,将所有罪过都推到蜃魔族族长身上,眼角挤出两滴泪来:“若非两年前,蜃魔族族长贪图我美色,特来强占了我的身子,我又岂会为他孕育出鬼娃?”
第一回被.强占身子不假,不过她也因此得了大量双修的修为。这一来二去的,便孕育了鬼娃。
琴鸣只是想探探消息,听到此处,立即顺坡下去愤慨道:“没有想到族长竟是如此一个强占美貌女子的卑鄙无耻之人!”
千年女鬼没说话,只是轻轻抽泣。
琴鸣低声道:“夫人你放心,待你我成婚,日后我定然会待你与鬼娃好的。”
千年女鬼胡乱点了点头,心里有些发虚,生怕被新夫君看出来有假,便一刻不停地领着人回去。
蹲守在山坡上,看了一场大戏的三人,在新嫁娘回来前,先一步回到了队伍中。
待琴鸣木着脸回到唢呐乐队时,三人都想齐齐抚掌夸赞夸赞大师兄。
群聊传音里——
虞知瑶:“大师兄,太厉害了!”
洛云野:“小鱼说的对,大师兄聪明得令我等佩服,竟能成功策反对方!不愧是大师兄。”
令修沉默了会,道:“大师兄,是师弟以前眼拙了,您才是我们云境圣地当之无愧的第一天才!”
一个比一个能吹,将琴鸣吹得晕晕乎乎,当即快活地眉开眼笑传音道:“真正的天才,只需一件小事,便可绽放光芒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“没错没错。”
“大师兄说的在理。”
师弟师妹们连连附和吹捧,琴鸣心里舒坦得不行,脸上笑容愈盛。
抵着帘子,正在偷看的新嫁娘见自己的新夫君这般高兴,更是笃定他对自己情根深重。
新嫁娘瞧着那张潇洒俊俏的面容,越发心动不已,不由催促队伍走得更快些。
此刻时辰已至二更天,不用她催,璐璐也知晓要加快脚程。
更因为这位族长夫人不好伺候,璐璐以免夜长梦多,出什么幺蛾子,让抬轿的轿夫动作更快更稳。
在天色露出鱼肚白前,总算是将新嫁娘送入了蜃魔族长的府邸。
新嫁娘说琴鸣做事不错,特地命他留在府邸处。
琴鸣凭借在族长夫人身边的得宠,还顺带将自己三个小伙伴也拢在了自己的身边,在热热闹闹的族长府邸摸鱼吃喝。
新嫁娘先前给了琴鸣一个圆形玉环,待事成后,她便会捏碎同样的圆形玉环,唤他前去。
四人混在吃席的一众蜃魔里,一边传音聊天,一边等新嫁娘唤他们前去。
令修在现场暗暗观察一圈,道:“你们说蜃魔族长的真身会藏在哪里?”
“倘若为了保护蜃境不被破……”虞知瑶看向内院的方向,示意三人,“鬼娃的可能性比较大,最为接近也能保护那位蜃魔族长。”
洛云野皱眉:“若那鬼娃出手,女鬼可能会失败。”
“只要能成功一半,或者闹起来,咱们就能趁乱行事。”琴鸣挽起袖子,给自己倒了杯果酒,仰头一饮而尽。
潇洒极了,哪还有之前面对女鬼时深情款款的模样。
三人不动声色地坐的离琴鸣远了些,生怕被他给骗了什么。
琴鸣自然注意到三人微小的举动,正要露出不满,手中那块圆形玉环突然碎成两半。
他握住玉环,眼神一凛:“走。”
四人熟练地从人群里混出来,直奔内院方向。
洛云野照常给众人贴上辟邪符和八级符篆驱邪符,琴鸣瞧着他再一次的大手笔,脑袋里似乎划过什么,被前方不远处吱呀的开门声给打断。
紧接着,便见新嫁娘从屋内探出脑袋左右张望,轻唤一声细若蚊蝇的琴郎。
琴鸣在院外故意装作与醉酒的同僚纠缠,高高应声道:“各位,真的不能喝了,我夫人还在等我回去呢,回去晚了她定要罚我的。”
听到这话,新嫁娘便颇为娇羞地提裙子进了屋,没有完全合上门,只等来人来推开。
女人身影一消失,四人便渐渐息了吵吵嚷嚷的声音,进入内院,周围死气自动避开。
他们逐步向那间房屋靠近,琴鸣理了理身前衣袍皱褶,敬业地切换成深情笑容,猛地推开屋门,正要叫一声夫人时,就被眼前画面给惊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