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谭文荣却不知何时醒了过来,他喘着气艰难地开口,“你留下,让钧儿去。”
“爸爸,你醒了?”谭耔钧一喜,坐到他的病床前,握住了他粗糙的手,自责不已。
唉,都怪他,要不是他这么任性,父亲也不会为了他违背了多年的原则,亲自来到帝都来。
“我没事,你出去吧,让你福叔歇一下。”谭文荣艰难地坐起来,将他推了出去。
“爸……”谭耔钧知道,他这是在支开他。
应该是有什么事和明叔说吧。
和子铭的爸爸,有关?
在谭文荣严厉的目光中,他慢慢地站了起来,走到了门口,关上了门。
沉思了片刻,他还是默默地站住了脚步。
很快,便听到了里面的声音传出来。
“阿福,他死了?”很苍白沙哑的嗓音,带着无法严明的绝望和悲切,仿佛撕破了喉咙的怒吼,“怎么会这样?阿福?怎么会这样?不可能的……”
他还是被强!奸的?
这不可能,不可能啊!
最后,变成了咽呜。
“老爷……”看到他痛彻心扉的样子,谭福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有老泪横流。
只有他,才能理解他心中的痛苦和悲痛。
谭耔钧在门外听得暗暗心惊,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父亲如此悲痛欲绝过。
“阿福,查,给我彻底的查清楚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咳咳……”谭文荣低沉虚弱的声音从未有过的严肃和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