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月前,舞团为新剧目做了全国巡演,明玥跳女一角,离去时日颇多,周自恒说一句“很想你”,是再诚实不过。
他做出不放她离开的姿态,明玥也顺驴下坡,眯着眼睛笑起来,巴巴地向他讨糖吃。
“我这个月都饿瘦了。”她特别心酸,叫周自恒去丈量她腰的尺寸,“你摸摸,腰都细了。”
她泫泫欲泣,下一句就是:“我也好久都没敢吃糖了,特别想吃糖。”
周自恒的手就放在她的腰上,盈盈一握,显出纤纤弱质。
也同时显得胸前峰峦高耸。
胸没瘦。
周自恒心里说。
他一面把手往上移动,一面剥开了奶糖,喂到她的嘴里。
“这是最后一颗。”他道。
奶糖柔软,明玥没有嚼,就含在嘴里,鼓着腮帮子,骨碌骨碌眨巴两下长睫毛,没有听懂他的话。
大概是吃糖吃多了,她的嘴唇都泛着一层水色,红嘟嘟像是一颗淋了汁的樱桃,周自恒目光深长,意有所指道:“我给你剥了这么多颗,却还没有尝过味道。”
多么遗憾啊。
明玥闻弦歌而知雅意——她既然都已经坐在了他的大腿上,那就不在乎再送他一个吻了。
她非常爽快地仰起头:“那给你亲亲,你尝尝,可甜了。”
美人投怀送抱献吻,周自恒没有理由拒绝,他抚着明玥的脸颊,勾着她口中未化开的奶糖,与她唇舌缠弄。
微言公司竞争激烈,员工在工作时间无不专心致志,心无旁骛,作为公司总裁却不以身作则,反而胡天胡地。
周自恒不以为耻,反以为荣。
奶糖最后融化殆尽,也不知道是化在谁的嘴里。
周自恒挑了挑眉,咂摸了一下味道:“好甜。”
明玥小口喘气,桃花眼水光潋滟,她面上害羞,心里却很甜蜜,踟躇一会,还是小声把问题问出来:“说我还是说糖?”
自然是你。
周自恒笑了一下,还没能把这个答案说出来,有人便敲了一下办公室的门。明玥一骨碌就从他的腿上滑下来,几乎用跳的,蹦到沙发上,摊开了一本杂志,正襟危坐装出坐在沙发上看书许久的模样。
但她的唇色殷红,面若桃花——
掩耳盗铃说得大概就是她这副做派。
来人是周自恒的助理,姓岳,微言第三次融资时通过招聘入职,是一个面貌普通,却勤勤恳恳,心细如发的小伙——通过周自恒开门迟疑等待的时间,判断出老板娘一定就在办公室内。
岳助理算得上是周自恒的学弟,清华毕业,对这位成功创业的学长崇拜非常。
周自恒如今即将年满二十六,完完全全褪去了青涩的稚嫩,微微靠着椅背,手臂自然摆在桌上,因为窗帘遮光,他英俊的眉眼刀裁一般,半张脸隐入昏暗里,微抿的薄唇将他绮丽的五官带出凌厉。
周总有一点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