戛纳不大,没一会就驶出了市区,车子一路往前开,最后上了海边悬崖。
岑旎这边是靠海的,她稍稍探出脑袋就能看到岸边陡峭的崖壁,像是万丈深渊,底下翻涌着漆黑的海水,车子几乎是贴着崖边高速驶过,惊心动魄却又让人肾上腺素飙升。
但这辆车子的越野性能很好,所以穆格开起来很稳,一点没有漂浮半空的离地感。
岑旎挺着背,侧过身半趴在窗边。
穆格单手操纵着方向盘,瞥她一眼,她那单薄的背脊融在昏浓的夜色里,像是一只累了停候在窗沿休憩的夜鸟。
所有的羽毛都顺了下来,犹软绵绵。
他伸出一只大掌抚过她的大腿,摸了摸她柔白的手背。
岑旎似有所感地回过头来,却被男人更紧地握住了手心,微砺的指腹揩过她的皮肤,蹭起一股子燥热。
就如悬崖边的躁动的夜风,在耳膜附近呼啸而过。
一切又像回到了第一晚。
岑旎回想起他第一次吻她,那时候的他像一个台风天的入侵者,突如其来的,毫无征兆地席卷过她的领地,害她丢盔弃甲。
那个饱含烟草味的吻,充盈在脑海里,伴随着他手心炙热的温度,一起烘烤着她,让她后背都泛起了一层薄汗。
岑旎舔了舔口干舌燥的唇。
“我想喝水。”
穆格看她一眼,目光降落在她舔得濡湿的唇,在昏暗的夜里泛着一层浅浅的水渍,喉结不由得上下浮动了下。
“等着。”
他说得简短,但岑旎还是从他声音里听出了几分沙哑。
“……嗯。”岑旎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