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揣着烟盒起身,走远了两步。
隔了些距离,岑旎听不见他们聊电话的声音,只是隐约感觉到他连背影都变得不耐烦起来。
她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,拿起买来的水果到淋浴附近的水龙头清洗。
洗完回来发现穆格还站在那讲电话,但是他把手机夹在了肩头和脸颊之间,偏头笼着打火机在点烟。
可以看出他大概是心烦得很,打火机点了几次火都没有对准烟。
岑旎朝他走去,将他手里的打火机拿了过来,想替他点烟。
穆格垂眸,沉默地看她一眼,蓦地伸手将她揽入了怀里。
相拥的姿势是挨得那样近,岑旎突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严厉的德语训斥,很长的一句话,她只听懂了最后半句,好像是说什么婚姻,还有让他别忘了自己的身份。
穆格的眉眼带了些戾气,抬手就挂断了电话。
他搂着她问她:“都听到了?”
“没有。”不过即使听不到也能猜到大概关于什么了。
他叹了口气问她,“想知道我们聊什么吗?”
岑旎突然扬起下巴,竖起一根手指堵在了他的唇上,认真地摇了摇头。
她不傻,能猜到会让他心烦意乱的是什么。
那晚在戛纳,舒意喝醉酒,她在别墅露台上旁敲侧击地问过他,是不是也会和黎彦南一样要联姻,那时候他没有回答她,她就猜到答案了。
岑旎假装毫不在意地拉着他重新在草坪的餐布上坐下,拈起瓷碟里的一颗草莓喂给他,问他:“甜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