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忙,她没有给他回拨电话,只是给他发了个消息。
吃过早餐,岑旎从公寓出发去办公室找安娜汇合。
安娜见她第一面就看出她的脸色不佳,问她哪里不舒服。岑旎吸了吸不透气的鼻子,解释说自己感冒了。
安娜见她这样,有些心疼,建议她今天要不就别去了,让她留在海法好好休息。
但是岑旎一想到安娜第二天就要飞法国了,她们的日程安排不能动,否则就赶不上最后一次田野调查,于是只好勉强说自己没问题。
其实熬一熬应该也是可以的。
但是在去耶路撒冷的路上,她的感冒变得更加严重了,好像还有些低烧,整颗脑袋昏昏沉沉的,难受得很,在车上都几乎快要睡死过去。
直到中途手机震起,安娜拉了拉她的衣服,她才艰难地睁开眼,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。
是穆格。
他好像是在抽烟,电话接通的同时听筒里传来打火机挑起又熄灭的声音。
片刻,他笑着问她出发了没有。
岑旎舔了舔干涩的唇,在听见他的话后,原本因为感冒的委屈和难受都瞬间烟消云散。
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好像有这样的魔力,隔着电话,她甚至能想象到他懒洋洋的笑,薄唇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。
“出发了,在车上。”她握紧手机应声答了句。
她那句话里透着浓重的鼻音,不像以往。听出异样,穆格那慢悠悠的声线不由得收紧了下,问她是不是感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