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托着枪,半蹲在岑旎身侧,摸着她的手安静地看着医生操作。
“嘶——”冰凉的药水触碰到肌肤,疼得岑旎倒抽了口凉气。
她那道血痕足足有一指长,暗红色的血液已经顺着脖颈流到了锁骨上,留下斑驳的血迹将衣领附近都染红了。
穆格无比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,紧紧地握起她的手,把唇贴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遍又一遍。
他粗粝的指腹摁在她的手心里,岑旎感觉掌背和掌心都是麻的,挣了挣手腕说,“别亲,我的手脏。”
她刚刚扑在地上,全身都是脏兮兮的,除了灰尘还有血迹。
“我不嫌弃,我也很脏。”他依旧低着头啄吻她的手背,延展到她那截小臂。
那医生原本对着穆格那副狠戾的表情是心惊肉跳的,上药处理伤口的过程用余光瞄到他亲吻岑旎的缠绵模样,手上的动作不觉顿了顿。
“会留疤吗?”穆格察觉到他的动作停顿,突然发问。
医生又再度紧张起来,“如……如果处理得好就不会……”
“那你仔细点处理。”穆格再次严肃起来。
“好,好的,放心。”医生小心翼翼地用棉花擦拭岑旎颈侧的肌肤,干涸的血痕几乎将整整一团的酒精棉都染成暗红色。
仔细把伤口消毒完,医生这才剪下纱带和纱布,将岑旎的下巴包扎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