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心里想着,和李麟几个各自回了屋。
李谦立刻吩咐人去查李长青和何夫人出了什么事。
姜宪因只是听了香儿片面之词,不插言,由着丫鬟服侍更了衣,出来就看见冰河来回话。
他打听到的消息和香儿差不多,不过比香儿知道的更详细些:“……夫人依旧被禁足,可每天三餐可以出来和郡主一起用膳。刚才您和郡主走后,大人差人去喊苗嬷嬷,让苗嬷嬷把这几天家中的中馈管起来,夫人听了,就又说起二爷的婚事来,大人就发脾气了。”
后面的事不用冰河说他们也知道了。
李谦心情烦燥地朝着冰河挥了挥手。
冰河麻利地退了下去。
李谦背着手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趟。
姜宪看着头昏,只好提醒他:“时候不早了,你也更衣歇了吧?明天一起还要送我大哥呢!”
“嗯!”李谦嘴里答着,脚下却不动,反而在了姜宪对面的大炕上,歪在大迎枕上对她道,“何家大舅是个老实人,我爹也不是瞧不上他们家,只是何夫人自嫁到我们家之后,做事总是没有个轻重缓急的,我爹觉得何家可能教养姑娘这块不太上心,所以才不同意让阿骥娶何家姑娘的。可惜何夫人怎么也不明白这个道理。被何家那个大舅母来哭上几回,心一软,又改变了主意,开始吵着我爹答应这门亲事。我爹原来还不怎么反感这件事的,结果她这样没有个定性,反而让我爹更是瞧不起何家,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答应这门亲事。”
姜宪听着直笑。
李谦见她笑颜如花,声若银铃,很是欢快,不禁玩心大起,伸了手去挠她:“你笑什么?看家里这样乱七作八糟的很好笑吗?你可别忘了,你是李家的媳妇,别人笑李家,也是在笑你……”
姜宪没有想到李谦这么的孩子气,居然会挠她的痒痒。
她笑着避到了炕角,道:“我什么时候笑你了?你不讲道理。我今天还把你拉住了,没有让何夫人在晚辈面前丢脸,你要是还敢责怪我,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。”
李谦趁机把桌炕挪到了一旁,将缩在炕角姜宪抱在了怀里。
姜宪笑着挣扎道:“你不许再挠我……”
“不挠,不挠!”相比逗得姜宪避开他,李谦更喜欢姜宪像小猫似的绻在他的怀里,他更怕姜宪笑岔了气不舒服。他轻轻地抚着她的背,帮她顺着气,道,“我知道我们家保宁最最懂事不过了,今天要不是你拉着我,我肯定就冲进去了。”
李谦的手掌很大,结实而又温暖,轻轻地抚着她的背,让她有种自己被珍视的感觉,很舒服。
她懒洋洋地不想动,头枕在他的肩膀上道:“不过,你今天也太急切了点,要不是我拉着你,你是不是就冲进去了!”
“可能!”李谦低头,亲了亲她的鬓角,温声道,“我当时觉得我爹也做得不对,你是不知道,我爹从前就是个种地的,大嗓子说话习惯了,如今改了不少,可一激动起来,就开始开吼,在军营时无所谓,可现在是在家里,我们这些做晚辈的都还没有走……”他说着,叹了口气,又亲了姜宪一下。
姜宪不想动,就由他,道:“反正二叔还小,也不用急这一时。你去跟你爹说说,大可以精挑细选一个。”
如果何家小姐和何夫人一个性子,她也不同意。
一个何夫人就够她头痛的,如果再来一个这样的妯娌,她只有躲在西跨院不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