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宪别过眼去,没有说话。
这对李谦来说,已经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。
李谦呵呵笑,找着刘冬月要滑轿。
刘冬月忙叠声应道:“这就来,这就来。”
姜宪和李谦等人坐着滑轿上了朝元阁。
朝元阁是座道观,进观应尽量走两边,他们走右边门先迈右脚,上三炷香,磕九个头,然后被早就等在殿外的道长请去了后山的道观吃斋菜。
朝元阁的道长在内设了一宴招待姜宪,在外设了一宴招待李谦,可李谦实在是腻味这些,和道观几位道长客气了一番,留了谢元希和几位道长寒暄,自己则跑去了内室,和姜宪一起用膳。
姜宪抿了嘴笑,道:“是谁说要对老君尊敬些,要走着上朝元阁的?现如今不过两三刻钟的功夫就变了,坐了滑轿上山不说,还挤到我这里来和我一起用膳……”
李谦笑嘻嘻地也不说话,挤到姜宪身边坐了,拿了姜宪的碗给她盛着豆腐汤,嘴里胡乱道着:“我这不是怕他们直接让我捐香火钱吗?先让谢元希应付着,我再出去的时候直接发话也体面些……”
不管是前世今生,李谦这种时不时出现的不着调已经让姜宪见怪不怪了。
他就是想和自己挤在一起坐吧!
姜宪似笑非笑地横了李谦一眼。
旁边服侍的情客见李谦拿姜宪吃饭的碗去盛汤,只好重新拿了一个碗过来。
姜宪倒无所谓,和李谦挤在一起吃饭。
饭后,李谦去见了朝元阁的几位道长,然后借口要消食,拉着姜宪去了后山。
后山有条能三人并行的青石路,两人一边赏着风景,一边说着家长里短的闲话。
李谦道:“我们明天回城,后天我陪着你去花市逛逛吧?家里的暖棚都是董家留下来的,你种的那些花都在太原。来的时候天气太冷,如今天气回暖,也应该搬过来了。特别是几株兰花,是你在宫里养的,听百结说,有好几年了,不能因为你来了西安就不管它们了。”
难得李谦还记得!
姜宪莞尔,道:“董家留下来的花木很多,品相也好,倒也不用专程去买花木。这花草树木也和人一样,可遇不可求。而且这花木和珍玩一样,在我们手里都是过客,好生地照看了,通常都留给了后人。好比我们在太原养的那株西府海棠,多难得,可到了西安,我们能把它搬过来吗?如果强行搬过来,能养活吗?最终还是要留给那宅子的主人的。”
李谦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