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。”七姑说着,把邱梅让到上座喝茶,说起了自己这几年的遭遇。当然,有些涉及到李谦或是姜宪不方便对人说的事她很圆滑的一笔带过了。
邱梅毕竟受见识所限,并没有听出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。
她一时叹气一时欢喜,有为七姑高兴的时候也有为七姑伤心的时候。
两人说着说着,眼泪啪啦啪啦地落了下来,让陪邱梅前来小姑李太太也跟泪眼婆娑的,不由劝她们:“如今好了,大家不仅重新相逢,而且都平安健康,没有比这更好的了。”
七姑听着笑着抹着眼泪,道:“我也就剩个平安健康了。”
邱梅却很不赞同,道:“我若是你,就再找个人过日子。凭什么像给姓欧的守寡似的。”
“你这张嘴啊!”七姑忍禁不俊。
邱梅就敛了笑容,认真地道:“你跟我说实话,我们来找你,你为不为难?”
在她看来,七姑再好,也是服侍人的人,还得看别人眼色行事。
“不为难!”七姑笑道,“你是没见过郡主,郡主待人很好的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她想到死了的蔡霜,不由又道,“郡主对身边的人是非常好的。我们有什么事都喜欢请郡主帮着拿主意,郡主也不把我见外。小姑家里的事,就是郡主无意间听见了主动问起来的。”话说到这里,七姑想起了那个礼单,不免旧事重提。
邱梅和七姑的交情不一般,她听了生气地道:“我们家送出去东西还有收回来的不成?你要是觉得硌手,就送到善堂里去也好,送去义庄也好,你还做了桩善事呢!”
七姑想到了这些年流离失所的那些妇孺,心中一动,把礼单收下了。
邱梅脸色这才好了起来。
七姑就帮邱梅准备去见姜宪的衣饰。
邱梅望着她欲言又止。
七姑笑道:“莫不是见年不见,和我生疏了,有话也要斟酌着讲了?”
“胡说!”邱梅嗔道,“我这不是讲了姓欧的一大通,你却是一句多的也没有问,我这心里没底吗?”
“没什么好问的。”七姑淡淡地道,帮邱梅在把鬓角的珠花顺了顺位置,随后后退两步,上下地打量着邱梅,“我从欧家出来,欧家的事就与我无关了。他是好是歹,都与我没有关系。我也不想知道。”说到这里,她不由朝着邱梅眨了眨眼睛,调侃地道,“你不是说,让我再找一个吗?我再问欧英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