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青很高兴,狠狠地表扬姜宪的一场,说姜宪长嫂如母,贤良淑德。
姜宪张了张嘴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两世为人,她还是第一次被人称赞“贤良淑德”。
她不禁在私底下和李谦开玩笑道:“你说,我要是把郭永固的女儿嫁给了阿驹,爹会不会直接奖我一张万两的银票?”
李谦怒目:“你还嫌家里不够乱?”
对李冬至的婚事他至今也没有转过弯来。
姜宪半开玩笑地半劝着他:“阿驹和冬至不一样嘛!冬至是嫁出去,阿驹是娶进来。冬至那里遇到什么事,就算她住在我们隔壁,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我们也不能插手。娶进来的却不一样,你是大伯兄,若是阿驹对她不好,你大可把阿驹叫过去狠狠地训斥一顿,他就算是想纳妾休妻,你若要阻止,他也没办法随心所欲啊!
“再说,四川和江南也不一样。
“四川地势险要,历代多以安抚为主。看郭永固那阵式,只怕是要定在四川了。和郭家结亲,就等于和郭家结盟,以后西南的事步好办了。而江南太大,世家太多,谁也不可能一枝独秀,结亲反而没有什么用。”
李谦何尝不知。
他只是反感父亲的固执。
李谦没有说话,沉默地喝着茶。
姜宪俯身扒在了李谦的背上,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耳朵,低声笑道:“生气了?”
“没有!”李谦叹气,握着姜宪搭在自己肩头手细细地摩挲着,道,“我只是心里有些焦灼,总觉得时光如梭,一不小心就会一事无成似的。”
姜宪愕然。
在李谦的年纪和身份、官位,当朝已无人能及。他为何还感觉到急切?
她犹豫道:“是因为我吗?”
“是!”李谦想了想,开诚布公地道,“我怕我赶不上你的脚步。”
“傻瓜!”姜宪不由又亲了亲他的耳朵,低声笑道,“我一直停在这里等你,你很快就会赶上我,甚至是超过我。我却没有准备去追你。我想在你给我窝里,舒舒服服地过自己喜欢的小日子呢。你不会觉得这样太懒了吧?”
她故作惊讶地看着李谦。
李谦笑了起来,转身把她抱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