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闲人都不会这么想,这么做吧?
刘冬月脸胀得紫红,手足无措了片刻才低下头去恭敬地应“是”,拉着阿吉就出了门。
阿吉面上被冷风吹过,这才回过神来。
他敬畏地望了一眼姜宪临时落脚的厢房,喃喃地道:“郡主,平时,也是这个样子的吗?”
刘冬月这才有机会仔细地回想。
良久,他才不得不点头,道:“郡主位高权重,行事全凭喜乐的。”
委婉地承认了阿吉说的话。
阿吉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他从前在乾清宫里打过杂,后来调去坤宁宫当了一段时间的差,因韩同心想要换上自己的人,他被重新赶回了乾清宫,偶然得到杜胜青睐之后,拜了杜胜做师父,他的日子这才慢慢地好了起来。
就算是皇后也不敢这样藐视皇权。
但姜宪给他的感觉,却是什么东西都可以踩在脚下的。
跟着这样的郡主,肯定不会受欺负吧?
阿吉迷迷糊糊地想着,和刘冬月一起照着姜宪的意思,把那封用膏药粘在他背上的诏书重新糊了一层宣纸。
刘冬月说,这封诏书更像是被人悄悄送出来的。
又因为这个事不能让别人发觉,宣纸是他们想办法裱上去,之后又谨慎小心地用明纸描了个印章的样子,把中间剪空了,当是印章拿给姜宪看。
姜宪把俩人好好地表扬了一番,然后在空白宣纸上写了勤王诏书,把明纸蒙在宣纸上,用毛笔小心翼翼地涂了层朱砂在上面,乍眼一看,还真没有什么破绽。
阿吉看着,手不停地在抖,胸中好像藏着个野兽要喷薄而出。要不是怕在姜宪面前失态,他都要欢呼几声了。
姜宪笑着对俩傻小子道:“行了,去把老爷请过来。要是赵玺真的死了,到时候还可以把外面糊的这一层给撕下来。若是有人问起,还可以说是赵翌为了以防万一,特意安排的。”
她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阿吉很想去帮姜宪跑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