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着,沉默了片刻,斟酌地道:“阿驹,你有没有想过来帮我?”
李驹大吃一惊。
当初李长青把太原的庶务交给他,还那么早地就分了家,不就是怕自己死后他和李骥分薄了李谦的家产吗?
按律,李长青在世若是没有分家,孩子是没有私产的,若是李长青没有留下遗嘱,家里的财产是人人都有份的。
李谦也是突然想到的。
天津卫那边还缺个主事的人。
他手下多是能征善战的大将,他不愿意让手下的这些大将去管造船。
鞑子经过这几年的休养生息,按照从前的经验,他们两边又要再起大战。
这次全是他自己备战,没有了朝廷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在旁边指手画脚的,他有信心庆格尔泰要是敢来,他就敢打得鞍子从此退后三千里,二十年不敢再进犯中原。
他不想这个时候分出心来做别的事。
可李驹听到李谦这么说,心中却忍不住疯狂地跳动起来。
谁不是热血男儿!谁不想建功立业?
他每每想到二哥李骥,就有点不甘心。
李驹觉得,李骥未必就比他能干到哪里去,不过是当初跟着李谦走了,占了天时地利人和。要是当初跟着李谦走的人是他,如今封侯进爵的人说不定就是他了。
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激荡,满脸通红地道:“只要大哥不嫌弃我愚笨就是!”
至于父亲那里,李驹觉得只要抬出李谦,李长青就不会有二话。
“你答应就行!”李谦笑着,把天津船坞的事告诉了李驹。
不是带兵上战场,李驹有点失望,不过,能跟在李谦身边,他就有机会。他立刻就把心里的那一点点失望压了下去,笑道:“大哥,你就说让我怎么干好了,我全听你的。”
李谦哭笑不得,道:“我若是要个提线木偶,要你做什么?当然是要你自己想一想怎么办好了!”
李驹之前虽然也在福建住过,但那时候他还太小,压根就不记得了。
在他的印象里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怎么造船的。
不过,这天底下又有几个人见过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