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念洗过脸后,稍微清醒了一些,但体内那股因酒精而产生的燥热并没有减少,反而在看见沙发上睡着的人时,到达了一个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顶峰。
她赤着双脚,走路发出的声音轻到可以忽略不计。
霍圳怎么会在这儿?
站在沙发旁,桑念盯着他看。
这儿是休息室,霍圳来这儿休息似乎并无不妥之处。
桑念此时大脑转动得很慢,但一双眼睛却舍不得从他身上挪开,她轻轻吸了吸鼻子,然后用自认为最轻最轻的动作走到霍圳身边,在他垫高脖子的那侧缓缓蹲下,高跟鞋顾不上了,扔在一旁,此时她的眼中便只有霍圳一人。
她用眸光描摹着霍圳的脸,想到以后可能不会再与他产生过多交集了,心脏便像是被一只大手给攥住,闷得发疼。
既然想要与之前的一切都划清界限,那zn她还能继续待下去吗?
若是不在zn,她与霍圳便真的成为陌路了。
一滴泪悄无声息地从她脸上滑落,跌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。
桑念轻轻唤了声,“霍圳?”
她还是固执地想叫他的名字。
霍圳没动,呼吸均匀,身上还有酒味飘散,应当是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