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那个吻对她来说,像是虚无缥缈的一个梦,但霍圳嘴角留下的口红印实实在在地提醒着她,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。
桑念伸出手,指尖悬在半空,没敢碰上去,扭头在茶几上找纸巾,她伸手抽了一张,很小心地控制着力道凑近了去擦那口红印子。
靠得近了,桑念才发现,霍圳的耳根飘着片不正常的薄红,与那喝过酒后产生的大片红色不同,红得像是要滴血一般。
但此时她没有精力去分辨那些,专注地擦拭着口红印。
喝过酒的手力道有些难以控制,口红印是擦得差不多了,同时也把霍圳嘴角那块的皮肤给擦得一片通红。
桑念一口气还没松下来,就被霍圳骤然握住手腕,对方慢悠悠睁开眼,眼中不甚清明,却仍有询问的意味在。
桑念像做了坏事被抓包一般,神情慌乱无所遁形,刚平复下去的心又疯狂跳动起来,她磕磕巴巴地道:“你,你脸上脏了,我帮你擦擦。”
霍圳低低笑了,有几分桑念听不出的情绪,但她能感受到,霍圳的心情不差。
桑念受不住他的笑,更受不住两人以这种姿势如此近距离地讲话,“你继续休息吧,我先出去。”
她完全没想到霍圳会握着他的手不松开,转身想走的身子试了几次都没能走脱,最后败下阵来,对霍圳道:“松,松手呀。”
换了平日里的霍圳,定然早就将她松开了,只是今日他不但没松,反而还握紧了几分,顺便将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,就这般盯着桑念的眼睛道:“又又,我的生日礼物呢?”
桑念被他一声“又又”唤得,酥酥麻麻的痒意从尾椎骨升腾而上,继而遍布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