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票,入场,扣好安全带。
苏听然紧张到呼吸急促,她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要面临什么,只知道接下去会是疯狂刺激的一段旅程。
她被缓缓带到最高台,可以俯瞰整个游乐场的所有场馆,却在下一秒重重落下,惊声尖叫。
商之巡是个非常礼貌的绅士,他在一旁耐心地安抚着她,引导着她,让她不要害怕。
这是一趟彻底让浑身湿透的旅程,苏听然却像是濒死的一条鱼,她的叫喊声被吞没,无论她在岸上如何拍打,却无法进入水中。
浪潮最后终于袭来,将苏听然整个人卷走,她奄奄一息。
商之巡实在不忍心叫她这样受难,耐心地轻哄。
苏听然已经精疲力尽。
她这辈子都没有过这种遭遇,连手指都懒得动,懒懒地趴着,一动不动。
多么惹人怜爱的小姑娘,让人舍不得对她下任何重手。
商之巡极力克制着自己,然而这一切却并不如他的意志掌控。他也自信地以为自己会是一个出色的掌舵者,但现实是,碰上了苏听然,都乱套了。
碰上最强劲的一股浪潮,他们都要被狠狠掀翻,无一幸免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苏听然缓缓睁开眼。
身上的潮湿早已经被热水冲刷过,十分干爽。
长长的睫毛似乎还在轻轻颤着,她看到一旁的商之巡。
“醒了?”商之巡侧躺着,单手拄着脑袋看着怀里的人。
“几点了呀?”
“六点多。”
外头的太阳已经有西沉的迹象,房间里盖着厚薄适中的窗帘,昏暗不明。仍有一股暧昧不明的气息,在这个时刻增加了一丝不清的气氛。
苏听然睡了多久,商之巡就看了她多久。他没有什么睡意,彻底地宣泄过后,整个人宛若新生,哪里还睡得着。
一直在回味着。
商之巡开始有少许理解为何有些人会贪婪于此。
她醒了,他低头亲吻她的脸颊,问:“睡够了?”
苏听然伸了个懒腰,好像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重新装回去似的,这会儿有些酸疼。
还不等她把懒腰伸够,商之巡却覆了上来,她连忙伸手抵住他:“你干什么?”
“你休息够了,我们也该继续了。”
“继续什么啊!”苏听然躲闪着商之巡的吻,“我还疼呢!”
“疼?”
商之巡终于停下,准备仔细检查。
之前每一个步骤,他都贴心观察她的反馈,不确定时还会问她。整个过程中,苏听然并未说过自己有任何不适,相反,商之巡能够判断出来她是愉悦的。
“哪里疼?”他一脸紧张。
苏听然拉着被子死死盖住自己,羞红了脸:“哪里都疼,你别问了呀。”
“不行。”商之巡的手伸入薄被中。
苏听然躲闪不了,又气喘吁吁。
他问:“这里疼?”
即便是不疼,苏听然也要说:“疼。”
“我亲亲。”
“不要。”可哪里拦得住商之巡,他就跟个孩子似的有无限精力。
不是,他不是孩子。
他那样的,哪里是孩子。
准确得说,他应该是这辈子没有尝过荤腥的野兽,现在终于尝了一口滋味,哪里满足那点塞牙缝的滋味。
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“这里疼?”他又问,“我亲亲。”
苏听然不知道怎么回答,疼也不是,不疼也不是。
“别亲这里呀。”说出口的话也娇软得不行。
“亲哪儿?这儿?”
“不是呀。”
“这儿?”
苏听然死死咬着唇,无法开口回答。
再结束时,天已经彻底黑了。
商之巡却根本没有尽兴似的,若不是苏听然开口求求救,他恐怕还会继续。
“饿死我了,我今天才吃了一顿。”苏听然眼巴巴看着商之巡,企图能够让他放过自己。
这倒也不是假话,苏听然今天在周听而的住处吃了一顿午饭,一直到现在还未进食。
体力消耗太大了,她难免会饿。
商之巡心疼地摸摸苏听然的脸:“我去楼下端吃的上来。”
“不!我自己下去!”
陈姐这个时候肯定在楼下,她一定会想多的!
苏听然的羞耻感不允许商之巡端食物上楼,她又不是没腿。
然而,事实上是苏听然太高估自己了。
几乎是脚刚踩到地毯上,她就直接双腿屈膝跪在了地上。她简直不敢相信,企图站起来,但腿软得根本不像是自己的。
商之巡戏谑地走到她面前,问她:“你确定你这样能自己下楼?”
“商之巡!都是你害的!”
商之巡伸手揽着她,将她一把提起来,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。
分开半寸也舍不得,恨不得把她拴在自己身上得了。
“放开我,我要下楼。”
苏听然简直不敢置信,她居然会腿软!
她可是常年运动锻炼有个好体魄的人啊!她居然会腿软!
这是遭受了什么非人类的对待?
商之巡爽朗笑着,亲了亲苏听然:“省省力气,乖乖躺着。陈姐不在楼下。”
“嗯?她为什么不在?”
“我怕动静声太大,下午就放她假了。”
苏听然简直更无脸见人了,她气急败坏地伸手掐商之巡:“你怎么这样啊!还让不让我活了!”
“这就活不了了?”商之巡轻拍苏听然,“晚上还有漫漫一长夜。”
苏听然怔了一下:“商之巡,你说什么!?”
商之巡贴在苏听然的耳边,“我说,接下来的时间都是属于我们的。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