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民夫都回家过年去了。”张远西没好气的道,“不停工又怎么办?”
顿了顿,张远西又说道:“还有,再跟你说个事,工期可能要延后,第一期五千亩土地的三通工程,三个月可能没办法完成。”
“什么?”钟毅一听脸就垮下来,“这怎么回事?”
说到公事,钟毅眼里就只有下属,而没什么二舅子。
“主要是当初有些没有考虑周全。”说起这个,张远西难免有些自责,又道,“当初考虑的是从运河及月湖就近取土,填埋西塘河及新塘河,这样既可以拓宽加深运河及月湖,美化鄞江新区环境,可真到了动工却发现,工程量太大!”
“我不管!”钟毅蛮横的说道,“说是三个月就是三个月,无论想什么办法,你必须在三个月之内给我完成第一期五千亩地的三通一平工程!”
“这样的话,至少要十万民夫,光靠雇佣肯定远远不够。”张远西皱眉道,“你得以鄞江市长的名义,下达行政命令,每家每户都需出一丁!算劳役,不给工钱!因为十万壮丁的工钱数额太大,根本就付不起!”
钟毅闻言一下就蹙紧眉头:“这事,我得想想。”
派劳役,自古就是政府压榨老百姓的惯用套路,钟毅对此是极为抵触的。
这时候,张夫人忍不住打断两人道:“行了行了,公事等会再谈,先吃饭。”
只不过,这顿饭钟毅注定吃不消停,因为他人才刚坐下,市政府秘书长周宝玉就匆匆走进张家餐厅。
“市长,出事了!”周宝玉小声道。
钟毅便将筷子一放,跟着周宝玉离开餐厅。
看着钟毅身影消失,张夫人不由摇了摇头,真是的,吃顿饭都不安生。
好在过了没有多久,钟毅便又回到了餐厅,一家人继续吃晚餐,不过,老丈人张谋之却不在,他去奉化访客了。
张远西便立刻问道:“子韧,出什么事了?”
“有人在囤积大米!”钟毅道,“从昨天上午,米价就开始飙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