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经国跟陶柳关系极好，一进来就打趣道：“老陶，没少啥零件吧？”

“去你娘的。”陶柳便笑骂道，“你丫的才少零件呢，我可是全须全尾的。”

“没少零件就好。”言经国道，“要不然你婆娘可就得守活寡，怪可怜的。”

“滚！滚你丫的！”陶柳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，作势要扔过来，“有多远滚多远，别让老子再瞅见你这个混蛋。”

言经国便佯怒道：“你他娘的，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？”

陶柳便立刻换了笑脸，抱拳道：“我刚才错了，老言，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你们第六十三师在猪娘岭拼命挡住小鬼子的援军，要不然我们别想赢。”

言经国轻哼一声，道：“就口头上说说，没点实际的？”

“你想要什么实际的？”陶柳没好气道，“你看我这百十来斤能值多少钱？要不然你就拿去卖了，不够再把老钟也给卖了。”

“少他娘的给我装穷。”言经国道，“你小子现在可是阔气了。”

第一九二师的师长胡达也附和道：“可不，钟参谋长可是刚刚发来嘉奖令，要给你们第六十三师的弟兄每人发一套夏装，一只搪瓷杯，再加上一条毛毯！立了头功的独立团官兵还要每个人发放十块大洋的抵用券。”

“有这事？”陶柳闻言一愣，“我咋不知道？”

钟光仁道：“师座，电报刚到，你这不是在换药么，就没来得及向你汇报。”

“他娘的，这么说还是钟毅够意思。”陶柳哼声道，“何部长就只是给咱们发了一纸嘉奖令，别的就屁都没有。”

“可不是。”十六师师长章亮基道，“还是钟参谋长想得周到，知道咱们第十集团军的弟兄还穿着冬装，就给咱们发了身夏装，知道咱们缺吃饭的家伙什，就又给咱第二十八军的弟兄每人发一只搪瓷杯。”

“全集团军的弟兄都有夏装？第二十八军的弟兄都有搪瓷杯？”陶柳道，“这可是大手笔，得花不少大洋吧？”

“那肯定。”胡达道，“没个几十万大洋，这事根本办不下来。”

钟光仁道：“现在的物价那么贵，依我看一百万大洋都未必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