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清河一眼就看见了温望舒,她的眼神灼热的似乎可以把他的衣服烫穿。他只能侧过身体,努力忽略温望舒的眼神。

他开始渐入佳境,准备的很充分,讲的很清楚,说话不紧不慢,大家听的都很认真。

温望舒有点着急,她很努力了,可是还是听不懂。她记下季清河说的每一句话,照下他的每一张ppt,鼻尖都冒出了细汗。

季清河看着,有点心疼,让望舒来上这样的课就是为难她,她就没有学过数学,直接让她学高数,就是高斯在世也不一定学的过来。尽管知道她听不懂,他还是讲的更慢一些,把知识点掰开了揉碎了讲。特役的人听了只觉得季清河讲得好,记得更勤快了。

欢乐的上课时光就是那么快,下课后有不少人升起舍不得的感觉。

季清河在讲台上慢慢地收拾,温望舒低着头坐在第一排不动。教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,见她还是不动,季清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坐到了她身边。

“怎么啦?是不是第一次上课不习惯?”

温望舒委屈地嗯了一声,小小的哭腔清晰地传进季清河的耳中。

她哭了?

季清河无措地眨眨眼,轻声问:“是我讲的不好吗?”

“……不是。”

带着哭音硬生生的从鼻腔憋出来,季清河默然,真的哭了,还是自己上完高数以后。

他从包里摸出了一颗糖,掰开温望舒紧握的手,“吃颗糖。”

温望舒抬头,眼眶泛着淡淡的红,被泪水洗过的眼睛干净的就像夏日预后的天空,所有的情绪都一览无遗,委屈的就像被主人遗弃的小奶喵。

季清河心蓦的软了,把糖剥开重新放她手里,“吃吧。”

温望舒吃了糖,咂摸了两下,“桃子味的,好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