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季清河有洁癖,他不喜欢碰别人的东西,更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。

温望舒几乎是近乎强硬的把一个壮年男人从季清河身边挤开,双眼沉静的看着他,那男人眉毛一扬正要开骂的时候注意到温望舒看他的眼神,那是看着没有生命东西的眼神,淡漠又无情。

她看人很准,对人类的情绪感知更准,那人怀着怎样的龌龊想法温望舒很清楚。在那人悻悻的走开以后,温望舒有些心疼的拉着季清河的手,“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出门了。”

她看过季清河小时候的照片,年纪更小的时候他的棱角还没有那么明显,长得活脱脱像一个小姑娘,是一种足以忽略性别的好看。

现在他已经大了,可是依旧有人试图占他便宜,以前……

不能继续想下去了。

季清河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猛地加重,他聪明的大脑很快就想清楚原因。藏在口罩下的唇轻轻的上扬了一下,“望舒,不是你想的那样的。”

他从小就长得好,所以季家对这方面很关注,不管是出去还是请的家教,都会仔细的保护和调查,即使有人想要对他做些什么,也找不到机会。不过那种被人用浑浊眼睛觊觎的恶心感犹如扭动的蛆虫,让他想想就头皮发麻。

后来成年他又跟着老师一起学习,学校的环境相对单纯,他本就不是喜欢出去玩的性格,所以没有望舒脑补的可怖。

温望舒的手指在他手心轻轻的刮了一下,如果不是人太多她真的很想蹭蹭他的脸,“我知道,只是我一想到这种事情有可能发生,就觉得好生气。”

做人真的比做树复杂多了,可是有些人,偏偏不珍惜做人的机会,要做畜牲。

季清河落单的那只手在她头上缓缓的拍拍,“不用生气,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。”

温望舒脑中突然萌发了一个想法,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实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