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望舒更开心了,十分愉悦,“这一次睁眼了。”

这是一句玩笑话,季清河有点自欺欺人。似乎不睁眼就看不见。

季清河慢慢摇头,温望舒因为他罕见的坦诚而欣喜,赞赏般的说,“你能感受到你信息素的喜悦吗?”

“能。”季清河想起以前,心中升起几丝懊恼,他为自己曾经过的望舒感到遗憾,他能够感受到,他的信息素在欢快的流动。

温望舒很温柔,她的手指温度有点高,季清河不适应的低下头,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焦灼包围了他,这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样。

就像指挥家手中细细的指挥棒,轻轻的挥动,就能够掌握乐团所有的起伏。

而季清河是最完美的钢琴家,他总是回应的很好。

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大雪,但是对于房间里面的两人没有一点影响,温度在慢慢的上升,擦拭的干干净净的玻璃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雾气,看的不太真切。

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,温望舒打开了窗,手指在白雾上滑动,几笔勾勒出两个不太像人的小人,然后又轻轻的擦掉,在一次哈气重新画。

季清河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几乎快铺满半个窗户的人,温望舒站在窗户前,入迷的画着。他无声无息的往她的走,快走近的时候温望舒适时的转头,拉上他湿漉漉的手指,指着她刚刚画完的最新的两个小人,骄傲的挺起胸膛,“看看,是不是比以前好看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