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了想,“最后好像决定用……桃花心木?”
“对,没错。”傅之珩点点头,“但是现在出了点问题,非洲产地那边遇到山火,全世界的桃花心木都跟着涨价,你看我们是换一种木材,还是加点预算,让造价师再重做一份报价?”
“你觉得呢?”我问。
“我觉得时老板不差钱。”傅之珩开了句玩笑,又恢复到认真,“而且这座美术馆,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你的一张名片,关系到长久的形象建设,多花点钱也值得。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,你还有公司上上下下要考虑,原材料上涨20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。”
百分之二十……我不太擅长算术,粗略估计了一下,确实是笔不小的数字。
见我沉思,傅之珩凑过来,说:“还有个办法。”
我抬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笑眼,问:“什么?”
“我啊。”他似乎总能在正经和不正经之间自由切换,指着自己吊儿郎当地说,“我有钱。”
我有时候跟不上傅之珩的脑回路,皱了皱眉说:“我知道你有钱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这批木材我已经帮你订下了,不用你再掏钱。”他说。
这回我更加不理解,看着傅之珩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什么端倪,然而他的表情毫无破绽,我看不出来。
“别这么看我,给你花钱不是应该的么?”他靠回沙发上,依旧笑得浪荡,“其实这件事我完全可以不和你商量,因为来之前我已经搞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