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,”沈南屿淡淡打断他,对我露出一个微笑:“晚上好。”
我还没说什么,身后傅之珩勾着我的肩把我往后带了带,“聊什么呢?”
他语气很随意,说话时顺手递给我一杯果汁:“多加了蜂蜜,喝完还有。”
“谢谢。”我说。
周航看见了,瞪着眼问:“没有我们的吗?”
傅之珩瞟了他一眼,不客气地回了三个字:“自己弄。”
“……懂了,是我不配。”周航摆出一副酸溜溜的样子,“你伺候好你们家祖宗,我们这些糙人自己来。”
我被他这么说感到不太好意思,傅之珩却很坦然,说:“那你顺便把西瓜切了。”
那边已经重新弄好了投影,依旧放他们刚看了个开头的《午夜巴塞罗那》。人多做什么都快,餐桌和烧烤摊也很快支了起来,沈南屿的几个同学主动承担起烤肉的工作,傅之珩乐得清闲,拉着我坐在草坪上看电影。
让我觉得有意思的是,沈南屿和傅之珩互相装作不认识一样,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,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对方。
我和傅之珩坐在一起,沈南屿背对着我们在不远处忙碌,不一会儿端了一盘烤好的食物过来,看也不看傅之珩,径直走到我面前,说:“尝尝看怎么样。”
他弯腰半蹲,一张好看的脸近在眼前,我正要动,旁边伸来一只手替我接过盘子,然后是一句不冷不热的:“谢谢。”
沈南屿笑了笑,没说什么。我想起他刚才背着吉他,顺嘴问了一句,沈南屿说:“不是我的,是我同学今天准备和他喜欢的人表白。”
我心下了然,笑了笑说:“弹吉他果然永远都不过时。”
“是啊,”沈南屿笑得温柔,“在一起这么重要的事,当然要有仪式感,不能随随便便应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