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伸手过去摸了摸,兔子的体温比人要高一点,软软的热乎乎的。沈南屿把它抱出来,说:“我把它养得太胖了,揣在怀里好沉。”
我接过兔子,抱起来掂了掂,“是有点胖。”
印象里兔子都是怕生的,但这只兔子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乖乖让我抱,我说它胖它也不恼。
“时鹭……”沈南屿突然叫我。
我转过头去,“嗯?”
他的手很轻地摸到我的脸,指尖还带着外面的凉意,“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,哭鼻子了吗?”
第50章
哭……我怎么会哭?
只是因为想起过世的亲人,有一点点鼻酸而已。
面前的沈南屿和很多年前葬礼上的那个小少年渐渐重合,不同的是那时他要仰头看我,隔着半米远的距离把手帕递到我眼前,现在他却微微低着头,温柔地把我抱进怀里,低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没什么。”我摇摇头,“外公的祭日快到了,有点难过。”
沈南屿也许还记得我的外公,沉默了一会儿,更加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后背,说:“别难过,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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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多年过去,什么都变了,我失去了外公,他失去了院长,唯一不变的是他的眼睛依然像小时候那么明亮,看我的时候像有夏夜的星星在闪烁。
他抱了我很久。说好带兔子过来给我玩,最后兔子自己卧在地毯上,安安静静地看着面前相拥的人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