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,他激动之下承诺顾夕颜,从高昌回来之后就和徐夫人分开过……可如果真是如此,自己恐怕就得背上个“不孝”的罪名。那这几年来地退让隐忍。岂不是白费了。
齐懋生就在心底叹息了一声,所以他没有注意到有狡黠的目光在顾夕颜眸子里一闪而过。
顾夕颜嘟着嘴。纤纤的手指轻轻地在齐懋生地胸膛划着,期期艾艾地道:“懋生,刚才,刚才……”
齐懋生就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头。
如果这个时候顾夕颜和他讨论出分家的事,自己……还真是不好办啊!就算是要分,最少也要等到明年,那个时候熙照对晋地的处置已经有了结果,高昌地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,有没有能力和和熙照撕破脸也有了一个定数……
顾夕颜好象很不满意齐懋生的态度,也不说话了,亮晶晶的眸子也暗淡了下来,人象泻了气似的怏怏然地躺在他的怀里。
齐懋生心思飞转着,看到顾夕颜这样,知道自己必须快点表态,不然伤害会更大的。他俯身望着顾夕颜,笑道:“怎么了,吞吞吐吐的?”
顾夕颜就吸了一口气,好象在为自己要说地话打气似的。首发君子堂
齐懋生头皮发麻,屏气静心地等她开口。
“懋生,我刚才在想,等你走以后,每天给你写一封信!”顾夕颜鼓足了勇气说道,齐懋生却听得有些目瞪口呆。
看见齐懋生的样子,顾夕颜就叹了一口气,失望地道:“懋生,要是,要是你不同意,就算了……我就是,就是想和你说话,哪怕是远在千里之外,只要有你的讯息,也会觉得安
只是想写信给他吗?不是在追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和徐夫人分家?
“好!”齐懋生就有了死里逃生般的轻松,好象怕顾夕颜反悔或是想起自己则才的承诺似的,他笑着揉了揉顾夕颜地头发:“起来。我告诉你怎么用火漆封信!”说着,就要把顾夕颜拉起来,顾夕颜就赖在他地怀里,低声地道:“人家累嘛!”
齐懋生心中一荡,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似的,简直不知如何是好,把顾夕颜抱在怀里,亲了又亲,然后披了衣裳去西边地书房舀了蜡出来。告诉顾夕颜怎样将信漆封起来。
“好了就交给四平,让他带着齐潇,随着燕地的急紧公文一起送到我那里去。”
顾夕颜眨着明亮的眸子,迟疑地道:“这样,会不会有人说闲话啊!”
齐懋生就狠狠地咬了一口顾夕颜的脖子:“知道不对,还要给我写信!”
顾夕颜就搂着齐懋生嘻嘻地笑:“好懋生,人家想你嘛!你不在都不知道怎么办好……”
躲在墙角的段缨络就捂着嘴,全身抽搐着。首发君子堂猫身跑到了袭芳馆,低声笑了起来。
顾夕颜让她在梨园通往勤园的夹道上望风,一见到齐懋生地影子就给她打个手势。
她看见顾夕颜疾步进了屋。然后又看见齐懋生站在屋檐下发了一会呆,最后看见齐懋生气呼呼地撩了帘子……她真的是很好奇,不是有意要听墙角的!
真的没想到……明知是个大炕。齐懋生就这样跳了……现在是利用军中的谍报飞雁传书,以后,会不会做出更过份的事来呢……和顾夕颜在一起只有大半年的功夫,可遇到的事,比她前二十年都要精彩。
她再一次忍不住再低声笑了起来。
突然就有人在她身后警惕地喊道:“谁,是谁躲在花丛里?”
段缨络笑得满脸是泪自己还不觉得,抬了头,看见是魏家陪房地那个马嬷嬷。
借着月光。马嬷嬷清楚地看到段缨络脸上的泪,她不由吓了一跳,失声喊了声“段姑娘”。
段缨络起身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