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厮痛得脸色发白,刚才不过是强撑着,得了夏侯虞的话,心里一松,再也爬不起来了。
夏侯虞走到了床前,见那小厮不过十三、五岁的样子,皮肤白皙细腻,眉目清秀,看着半点不像为人奴仆之人,难怪能扮个贵公子了。
她问:“你叫什么?”
小厮激动地道:“小的叫阿多,祖上是,是并州人。”
也就是原来的北地人。
前世她却没有听说过这个人。
可见有时候有些事是机缘。
夏侯虞想到阿褐。
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地把他找回来。
她恍了恍神,再收回思绪,神色已变得很是冷峻,道:“阿多这个名字不好,和舅父家表弟相重,改一个名字……”她想到这孩子的聪明,“就改名叫阿聪好了。”
小厮喜出外望。
给他重新起了名字,那就是要用他的意思。
也不亏他挨得这顿打。
他急急地道:“长公主,那和尚不对劲。我打听过了,说他原是本地的一个无赖,后来惹了事,才依身寒山寺的。”
“寒山寺的大和尚不愿意收他,几次赶他走,他都死皮赖脸地留了下来。”
“五年前的九月初九,寺里又要赶他走,他却突然有了银子,不仅缴了入寺的度碟钱,还捐了好些钱给寺里,请了寺里的几位大和尚吃酒,平时也常送些花销给管厨房的大和尚。有一段时间寺里的一些僧人造谣说他是不是敲诈了哪户人家的妇人。只是没有人来找这和尚的麻烦,这和尚又常常主动帮着别人值守最难熬的夜值,渐渐的也就没有人说他了。
“长公主,我觉得他肯定是谋财害命了!”
夏侯虞听得心中一动,面上却不显,道:“若是谋财害命,怎么没有苦主找来?”
被改名阿聪的阿多道:“也许,也许苦主家里还没有发现?”
商贾买东卖西,行走天下,没有个固定的居所。一晃三、五年不回家是常事。
的确很有可能发生阿聪说这种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