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他为她出头还有什么意义?
萧桓挑了挑眉。
夏侯虞生怕他那骨子里的傲气冒了出来,放弃了大好的局面,手握得更紧了,并且上前一步,几乎贴上了萧桓后背,轻声和他耳语:“别意气用事!”
淡淡的香味,如花香那样好闻,却又比花香淡雅,带着夏侯虞的温气,打在他的脖子上,让他汗毛都竖了起来,一阵心悸。不合时宜地突然回想起他们屈指可数的几次同床共枕。
他也闻到了这样的香味。
不是薰香,不是调香,而是贴着夏侯虞的时候闻到的。
仿佛从皮肤中透出来,带着她独一无二的标识,靠得的了,贴上身来,才能闻得到。
他顿时有些迷糊。
特别渴望这种香味能包裹着他……
他茫茫然地想,夏侯虞的孝期早完了,当时她除服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有想到直接搬到正房去歇息,他当时在干什么呢……
夏侯虞觉得手被萧桓捏得一阵生痛,快要被捏断了似的。
再看萧桓的神色,居然有些恍惚。
这家伙,不会是在天人相斗,想着脸面和利益哪一个更重要一点吧?
夏侯虞忍不住暗暗撇了撇嘴。
果然年轻时的萧桓比十年后的萧桓更有意思一些。
要是搁在十年后的萧桓,他恐怕想也不会多想,就会选择和二皇子坐下来重新谈判。
她不由低声道:“萧桓,我手要被你捏断了。”
“啊!”萧桓低声惊呼,仿佛此时才回过神来,目光中一点点的清明,也一点点地变得犀利。
把这些变化看在眼里的二皇子松了一口气,神色不明地看了夏侯虞一点。
没想到这个女郎对萧桓的影响这么大。
若是有机会,可以利用一下。
“都督,全是我的错。”他故作爽朗地笑道,“全是误会,误会!”说着,他大声朝身边的人道,“我给都督准备的炙全羊呢?快点搬上来。”说完,眼睛看着夏侯虞,却对萧桓道,“都督有所不知,你们中原人腊月才开始吃羊肉,我们草原人却最喜欢在这个季节吃羊肉。因为这个季节的羊肉最嫩,刚刚出栏,正是吃全羊的时候。我和都督也算是适逢其会,正好请都督尝尝我们草原上的特色。”
萧桓松了松夏侯虞的手,却依旧牵着她,没有完全放手。
夏侯虞悬着的心也落了一半,可见二皇子已经自己找台阶下了萧桓还没有动静,她心中一急,轻轻踢了萧桓一脚,等到萧桓望过来的时候,她又瞪了他一眼,好像在跟他说,你别在那里矫情了,快点接话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