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虞很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。
她是在宫廷里长大的女子,知道情绪外露是非常容易让人看穿心思,抓到把柄的。
可她还是控制不住。
阿良在旁边更是战战兢兢,大气都不敢吭一下。
夏侯虞想了又想,觉得还是不行。
她怎么也得帮萧桓一把。
更重要的是,若是能因此打击到卢家、打击到卢渊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
夏侯虞想到夏侯有道还活着的时候,卢淮在上巳节时提出让她阿妹和他的儿子冥婚的事,想到前世那些被卢渊逼得透不过气来的日子,她觉得自己也不应该放弃这个机会才是。
“阿良,吩咐人准备犊车,我要去郑府拜见舅父。”她沉着脸吩咐。
阿良应声而去。
结果她们到了郑府郑芬却不在家,崔氏正指点几个庶女做女工。
知道夏侯虞过来了,她亲自把人迎到了自己的正房,笑盈盈地问她:“怎么没让人说一声就过来了。我这就让人去把你舅父找回来!”
夏侯虞笑道:“突然想到了一点事,需要请教舅父。舅父去了哪里?”
崔氏道:“不急,不急。你舅父去了谢家。”
谢家住的离郑家隔着三、四条街,不是很远。
但郑芬接到信还是过了快一个两个时辰才回来。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满是酒味。
“晋陵怎么来了?”他接过仆妇递上的帕子一面擦着脸,一面问夏侯虞,“还要把我叫回家来。”
夏侯虞等了郑芬良久,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,此时见郑芬还一副无事人的样子,心里很是恼火。但她素来知道克制,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来,笑道:“早知道舅父在谢家喝酒,我就不叫舅父回来,直接过去了。”
郑芬哈哈大笑。
他很欣赏夏侯虞的大胆,偶尔会在私底下说起这件事,觉得若是夏侯虞和夏侯有道换一换就好了。否则郑家不会落到如今这个田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