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地板不是纯白色而是非常冷的灰色,像浸润了一层水一样。
这跟住在医院病房有啥区别,这个人,实在是太奇怪了,但比起客厅的装修,和新雨反而觉得这里的风格跟齐天晚这人最搭,他总是皱着眉头板着脸,偶尔松口气又很快端起来,仿佛在家里也很难让他放松下来。
可能这也是大多数人的常态吧。都市生活压力大,人人都有点心理健康问题。
不知道为什么,这么想的时候和新雨脑海里跳出来一句话。
“做什么不辛苦,除了我们对你好,你以为外面谁会惯着你么?我们给你安排的都是最好的。”
她愣了愣,随后想起来这应该是母亲跟她说过的话。
醒来后她对父母就没有太大感觉,回想起来也模模糊糊的知道有那么两个人,盘算自己有什么牵挂和遗憾时,也完全不会往父母身上想去,因为记忆缺失,她一直觉得自己和父母的感情很淡,就算自己死了,他们大概也不会太过伤心。
但现在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又让她觉得,可能自己和父母的关系也没那么糟。
棉花脑袋真的没办法思考太多事,全都堵塞住了,和新雨努力回想也没想起来任何东西。
水流声打断了她的思考,定睛一看,原来自己被带到了卧室里的卫生间来。
齐天晚进来时带上了门,应该是怕在外面又被黑猫叼走,特地带她到里面的卫生间来清洗。
这一会功夫娃娃身上又沾了不少猫毛,齐天晚真觉得这娃娃命运多舛,甚至有点想放弃了,再做个新的他可以做的比这个更完美,绝对不会留下一丝瑕疵。
可他已经不需要送礼了,再做一只出来又有什么意义。
齐天晚细致地擦干净娃娃身上的猫毛,又将她的头发梳了梳,皮筋没带进来,只能凑合着拢在脑后。炸毛发质非常细软,随便梳梳就能掉很多,像猫毛一样,齐天晚足足整理了半个小时才弄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