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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水的时候还发生了一点小插曲,医生要拿过他的手输液,却发现他一手攥着手机一手攥着个小小的娃娃,那娃娃惟妙惟肖的,护士有些惊异地看了齐天晚一眼,试图掰开他的手想让他手掌伸直。

然而齐天晚就像是握住什么宝物一样越攥越紧,哪怕和新雨没有痛觉也觉得勒得慌,她都被抓变形了。

但这时候绝对不可能责备齐天晚,她小声喊道:“齐天晚,齐天晚,你松开点,要挂水了。”

齐天晚像是听到了,紧握的手松开了一些,却没有松开娃娃,而是啪嗒一声,握住手机的手松开了,手机掉在了地上。

护士将他的手机捡起来,转身到了另一边。

还好在医院里什么样的怪人都见过了,护士也只是嘀咕了一下,扎好针就走了。

夜晚急救厅旁的输液室很吵闹人也很多,到处都是焦急和发出痛苦喊声的人,齐天晚躺的床在角落,一边挨着墙,另一边刚好还空着。和新雨四处观察了一下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,按住齐天晚的拇指就想爬出来。

拳头握的太紧了,她拔萝卜一样把自己往上拔,努力再努力,终于薅出来一点,就剩一双腿还在下面。

眼见着就要成功出逃,那双一动不动的手突然张开又把她抓了回去。

“乖。”齐天晚虚弱地道。

和新雨仰头就发现他已经醒了过来,顿时不动了,关切地问:“你怎么样了,好点了么,还疼不疼了?”

当然还很疼,头晕还想呕吐,更重要的是很想上厕所,不过他憋住了,他不想动。

但这些问题齐天晚不想跟娃娃抱怨,那会让她很担心,他动了下嘴角:“好多了,谢谢你喊醒我。”

“那就好,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,你不能死,你死了就没人要我了。”和新雨认真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