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令慧被问的有点生气,怎么这人说话听着那么不入耳呢?
“我是他继母,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来到这个家了。”她有些骄傲地宣布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。
和新雨立即有些惊讶地道:“原来是继母,实在不好意思,我还以为是保姆,你看起来有点憔悴,是不是没休息好,照顾老人辛苦了。哎呀,我看刚刚站在走廊下带着红宝石项链的那位,真的很有气质,还以为她才是晚晚的继母,真是不好意思,我眼神不太好,你别介意。”
温令慧的脸都要绿了,脸上笑容一点都维持不下去,紧咬着牙才没让自己骂出声。她确定了,这个人就是故意的,小妮子看起来一脸天真无害,说话竟然这么气人。
齐天晚不管什么时候进到这个家心情都非常糟糕,可这会他竟然很想笑,只能捏着手里的那只手才能强忍住没让自己直接笑出声来。
平日自己被和新雨弄得无语,今天看她怼别人竟然这么爽。
“你要把她气死了。”齐天晚低低地说道。
和新雨扬起无害的笑脸:“我说什么了?我什么也没说啊,就是跟她寒暄而已,谁知道她那么生气,可能是更年期到了吧。”
齐天晚噗呲一声,没让温令慧看见就很快收住了。
温令慧懒得再跟和新雨讲什么,翻了个白眼,先一步去找齐弘业了。
齐弘业正在大厅里面坐着。年轻时为了应酬熬夜喝酒抽烟什么伤身体的事情都做,现在年纪上来了身体也不怎么好,就没在外面待着。这会应付完又一批过来的人,跟几个老友边喝茶边聊天。
“弘业,天晚来了,还带了女朋友。”温令慧先过去说道。
齐弘业等齐天晚等到不耐烦,本来还想等着他过来说两句,一听到他带了女朋友来,他唰以下站起了身抬头看去。
和新雨对齐弘业更没有好感,就是这糟老头子每次见到齐天晚都要骂他,嘴里一句好话都没有,之前几次都想冲出去跟他对骂了,这会见到人她笑容都不想给一个,但毕竟这么多人在,她不能给齐天晚丢了面子,让人以为他带来的人是个泼妇。
于是和新雨弯了弯嘴角,在齐天晚口袋里掏了掏,摸出来一块小小的钟表,这表造型古朴,背面还有龟壳般的纹路,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淘来的东西。
“老爷子你好,我是心语,天晚的女朋友,初次见面,给你的寿礼,这是一块象征长寿的钟表,天晚花了大价钱买的,希望你能身体健康长命百岁。”
说着将那块表捧了过去。
齐弘业嘴角抽搐着,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,哪有生日送钟表的,这不是给人送终么?!
这到底是齐天晚的主意还是这人的主意?不管是谁的想法他都很生气,可旁边老友看着,后面还有几个等待过来招呼的人盯着,齐弘业只能将东西收下:“心意我领了,快来坐下吧。”
和新雨朝齐天晚眨了下眼。
齐天晚勾了下嘴角,这表自然是和新雨选的,选的时候她嘴里就念叨着要给老头送终去,挑来挑去挑了这么块表,价格也不贵,和新雨的标准就是不能贵,毕竟这老头不配。
齐天晚觉得齐弘业看到这玩意绝对会暴怒,没想到他压下来了,但等这次宴会结束后他肯定会生闷气很久,一想到会一直膈应他,齐天晚就有点高兴了。
在座位坐下,晚上的宴会还没开始,现在就是寒暄,来的人很多,有齐天晚在,和齐弘业搭讪的人都少了不少,招呼完就都涌到齐天晚身边了。
齐弘业的脸又有黑下去的趋势。
他审视地看着和新雨,上次齐天晚遮遮掩掩的他一直没查出来所谓的女朋友任何资料,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,没想到齐天晚还真把人给带来了,就是看上去不怎么样,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富家出身,肯定对齐天晚的事业没有任何帮助。
齐弘业觉得人为了事业牺牲爱情婚姻没有任何问题,反正可以在外面另找,等到事业有成离婚再追求真爱也一样不耽误,所以他不理解齐天晚的选择,也不赞同他这么做。
“心语是吧,你家是哪里的,父母做什么的?在哪里上的大学,现在在做什么?”
这一连串查户口似的问话让齐天晚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,正要打断他,就被和新雨给压住了,她甚至还跟齐天晚换了个位置挨着齐弘业坐下,一脸乖巧的模样。
“叔叔,我老家是f市乡下的,就是很普通的家庭,我在d市的读三本,艺术类大学,但是我的兴趣爱好广泛,还有一些特殊能力,叔叔你想不想看一下。”
本来听到和新雨说的什么乡下什么三本,齐弘业就顺不过气来了,差点高血压又要犯了,但听到和新雨后面一句话,他又稍微稳住了点情绪,想知道这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迷住齐天晚。
温令慧被问的有点生气,怎么这人说话听着那么不入耳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