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秀英满意地点点头,支使道:“快习字去吧,今日还有两张纸要写呢。”
朱标习了字,抱着六出白路过正厅,穿过雪色的花园,经过长廊和花窗,才回到卧房。
六出白一路上睁着灰蓝色的圆眼睛,摇着尾巴扫朱标的手腕,对地上的雪花很好奇,对天上的麻雀也很感兴趣。
到了夜里,朱元璋还没回来,估计是彻夜议事。
本来站在门外的侍卫往里移了移,侍女也多了好几个,确保朱标一有动静就能来人照顾。
后半夜的时候,朱标觉得被上一沉,睁眼一看,是六出白正蹲在被子上踩他,还不断发出汪汪声。
朱标第一反应就是掀开被子,连着被子把六出白也掀到了地上去,同时把老朱同志放在枕下的匕首一把抽了出来。
这么大的犬吠声,门外的侍卫竟然没有反应,不是死了就是晕了。
难道是有刺客闯进来了?
朱标正准备想办法跑路,门就开了,一只浑身湿漉漉的麻雀飞了进来,落在架子上,抖着羽毛打了个喷嚏。
“你是那只……”
磨盘大小的乌龟慢吞吞地爬进门来,在地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痕,龟壳在月色下发出鲜绿色的光,一闪一闪的,它的话也慢吞吞,“在下特来拜会大人。”
真是奇了怪了,这八九个月里,它们也不是没有见面,乌品带着这两只麻雀,偶尔会送点灵芝山参或是什么野果之类的土特产来拜会。
今日一见,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朱标在它嘴里,竟突然有了大人的称呼。
乌品道:“冒昧来访,还望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