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倒是……可还是有点草率!

老朱同志用鼻子出了一声气,表示小朱的担心是杞人忧天,紧接着就一把夺过了他手里所有的花生米,以极快的速度倒进嘴里,只余下在空中飘扬而后缓慢落地的干果红皮外衣。

想当年朱标也是被老朱同志抱在怀里,吃着他亲手剥的花生米,坐着老朱同志的龙腿的。现在物是人非,老朱不仅不给小朱剥壳了,还要抢他已经剥好的花生来吃。

难道这就是成长的痛苦——

朱标忍不住有些忧郁,他也只不过长了几岁而已,再大一些,那时候自己爹在皇宫里开辟出的菜园子,说不定都要他来浇水施肥了。

晨兴理荒秽,带月荷锄归……1

想虽这样想,天还是要接着聊的。

马秀英已出去叫人准备热水,屋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
有些话不是不能让她听,只是马秀英和他们父子俩的理念总有些冲突,她太宽和,也太大方,总是不赞同朱元璋狠厉的手段,也不大愿意让他教坏了朱标。

朱标和朱元璋不想被她提着耳朵教训,就只有趁着她出去的这个机会谈话。

“爹。”

“做什么?”昏昏欲睡的老朱同志睁开一只眼睛。

“爹,你怎么看刘先生这个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