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点烦躁,伸手也从地上捡了一块糖吃,吃着吃着,想到这是白鼠的喜糖,就觉得别扭,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坐直了一点,复又重新靠回去。

朱标开始思考,开始劝说自己。

这是一个适者生存、物竞天择的时代,如果他非要去管这些杂事,那么帅府里每天杀的鸡、仆从每天从角落里拿出来的被捕鼠笼捉住的老鼠,难道他也要管么。

除非去做和尚,要不然怎么会不吃肉。

就算吃素,这可是个连植物也能成精,诞生思想的世界。

人的事情朱标尚且没有资格去管,还要向他的父亲去学习,贸然管妖怪的事,能有什么好下场?

长孙万贯那里已经谈好了价钱,他付了一半的订金给老板,约定好下次见面的时间,便信步走到朱标身侧来,悄悄观察他的神色。

“公子,那只白老鼠要嫁给谁,您知道吗?”

“一只猫。”朱标坐在椅上,目光凝视着送亲的队伍。

“猫?”长孙万贯似乎对这个名词特别敏感,瞪大眼睛,重复了一遍后又问道,“哪里的猫?是不是钟山后面的猫?”

“你认识?”

长孙万贯的脸色一下子变了,整张脸都开始发红,把牙咬的咯吱作响,一双手攥紧成拳,冷笑道:“何止是认识,那只猫,我和它有不共戴天之仇,但凡让我抓住它,我一定剁了它的爪,拔了它的牙,把它淹死在茅厕里……”

后面的话越来越离谱,他的表现也越来越奇怪而不理智,朱标赶紧打断他,追问道:“你和它有什么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