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那属下是不太信的……”
张德胜烦躁地把头盔卸下来,挠了挠头,一拳捶在船身上,完美地复刻了先前陈友谅的状态,焦虑道:“要命了,这该怎么向大帅交代?刚才到底是什么玩意儿!你们都瞧见那白乎乎的一片没有?”
“好像是片纸。”
“我看是个人,雷劈的就是他!”
“或许是陈友谅的毛巾……”
张德胜大感无语,又给他后脑勺一巴掌,哭笑不得道:“一人高的毛巾,那得是裹尸布!”
他们很快就不用再发愁了,因为后面追来一条船,说是朱元璋叫他们回去。
一群人垂头丧气地回去见老朱同志,意外地发现他竟然没怎么生气。
朱元璋骑在马上,扯着缰绳,遥遥望着刚才打雷的地方,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,嘴上还是问了他原因:“仁辅,你怎么说?”
张德胜一五一十交代了,心里颇为忐忑,本来被江风吹干的衣服,都有些再次变湿的倾向。
“你不仅看见了雷,还看见了纸人?”
“是。”张德胜拱手道。
刘基这时驱马过来:“大帅,那纸人是邪术的一种。臣向他射出一箭去,可他却化作一阵云烟,想必就是去到陈友谅船上了。”
“嗯。”朱元璋点点头,“咱也不指望能一次击败他,抓住了当然好,抓不住也就算了。这次胜了,该庆祝庆祝。”
张德胜立刻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