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威胁太过有效,张中什么都没说,就把盆留下走了。朱标看了一会儿,确定他是回了卧房才放心。

他四下张望一番,瞧上了船头的位置,拒绝守卫的帮忙,一个人登上了战船的船头尖。

这里阴影最少,并无船帆等物的遮蔽,而且毕竟是一船之头,就像人的脑袋一样,聚集起各种气来都很方便。

“师父这血确实灵气充足……”

将盆放下,凝视着里面殷红的液体,朱标忍不住叹了口气,血越“好”,越说明师父的法力深厚,越说明他的伤势不简单,想到这里,他心中更加愧疚。

回去以后一定要去趟钟山。

不管黄修竹他们提出什么要求,朱标认为自己都可以答应。

他转了身。就在这时,船下的湖水突然有了动静,这动静很轻微,很细小,但是瞒不过朱标。

一个小小的土黄色影子从水里一跃而出,扑通一声一头扎进了木盆里。

“?”

朱标赶紧扑过去伸手捉它,他本以为这东西是冲着自己来的,所以只戒备了周身的一点空间,没想到它竟突袭了别的地方。

很多时候事情总是就差那么一点也不会成功。朱标把它提出来的时候,一盆的鲜血都像是遇到了海绵,转瞬消失。他再看手里的东西,竟然是个小河蚌。

它的一点沾着血液的白色的肉还露在外面,没来得及收回壳中。

“你把血都喝了?”

“什么血?”河蚌发出闷闷的声音,好像是有点醉了一样,“你是谁?”

“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