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还没有学过怎么讲脏话,所以只会把所有的愤恨和诅咒用在报应这个词上。
“它杀了所有妖怪!”
“整个,整个龙宫,全都被雷给劈中了……”
“它一开始就不是让我们来做徭役的,它就是,就是要我们去送死。”
“不,不是我们,是他们,我还苟活着,我不配……他们一开始就注定要死了……”
河蚌在地上翻来覆去地哭,一会儿骂着黑蛟,一会儿说着虾蟹等妖怪,一会儿要自杀,一会儿又要去报仇,从桌腿旁滚到了床榻边,把能说的话都说尽了。
它只恨自己当时竟然一走了之,没有留下,哪怕和大家一起死也是好的。
它还恨自己弱小无能,不能和黑蛟拼命。唯一的天赋法术是藏在沙里,又能有什么用?难道要靠这个把黑蛟笑死?
橘非看着这么一个巴掌大的河蚌在房里滚来滚去,大声嚎哭,猫都傻了。
它的本性虽然不是很坏,但也不是那种善良的妖怪,不然也不会干出曾经那些错事来,呆在朱标身边久了,虽然略有感化,却还没完全扭转性子,现在见了河蚌的样子,并不十分同情,只是好奇与惊讶并存。
“老板,它怎么疯了?”
朱标瞪了它一眼:“闭嘴。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。”
“哦。”橘非有点委屈,但是还听了话。
河蚌似乎是哭无可哭了,蔫蔫地呆在一处,再无动作。
朱标觉得它应该已冷静下来,于是出言道:“在下朱标,是朱元璋的长子,关于黑蛟的事情,多少有些了解,所以……”
没想到河蚌一听就有了反应,颤动起来,叫道:“你是朱元璋的儿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