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标打了个寒颤:“不行就是不行。”

“可是他骗我们,这损害的可是老板你的威严和面子。”橘非一掌拍在床上,霍然起身,怒道,“其实不是我生气,我主要是替你生气,不行,说什么我也要绑了他们!哪怕老板你扣我两枚铜钱,我也要去!”

它盘算着如果朱标说扣四个五个,总之但凡比三个多,它就立马认怂,不再说半个字。

结果朱标用了一个新的计策,同样管用:“我听说阉过的公猫脾气会更好。”

啪的一下,橘非立刻坐在了床上,端端正正,好像从来没站起来过。”

他们交谈的时候,楼下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,嘈杂声愈加频繁上传,整栋酒楼都变得“热闹”起来。

邹普胜侧头一看,被阴云遮住的太阳已经完全落入了泰山后面。

天黑了。

以太平楼为中心,似乎有看不到的信号从这里辐射出去,一圈一圈,穿过按圆形错落的建筑群,荡过整个城池,送进了每一户屋子。

酆都活了。

无穷无尽的阴气升腾着,缠绕着,盘旋着,直冲天际,肆意在明月与群星上抹上漆黑的雾气,却又引下月华来,将它通成一条皎洁璀璨的光柱,照耀在城中心的鬼楼之上。

鬼楼上的红色火焰越发的猖獗,舔舐着每一层楼台的墙壁,向上,向右,向右,又加宽加长了数十丈。

紧接着,吱吱呀呀的声音此起彼伏,就好像是一个被钉住很多年的僵尸突然复活一般,无数的门被打开。

门里出来男鬼、女鬼、老鬼、小鬼等,他们摘下门口的白色灯笼,在道路上走动起来。

幽幽的光很快四散开来,顺着四通八达的道路遍布整个城池,涌动着,好像白色的血液。

虽然与阳世不同,但酆都确实以自己的方式活了过来,热闹了起来,动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