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一直沉默着的,却也没有阻止马面诉说的牛头好像被人迎头敲了一棍,头晕眼花,眼前的马面分成好几个,个个都在重复“客人”两个字,“你怎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?”
马面避开它不可置信的目光:“我只是怕你想不开……反正我们也不可能从高百龄的手下逃出去,我把消息瞒下来,你至少还能开心点儿。”
“怪不得你们俩态度不同,原来你早就知道了。”橘非蹲在木十三身上,总结道,“你要是告诉它,它也不用受气。”
“我……”马面结巴道,“总之要想进楼去,必须得有鬼吏带领,我们现在惹了他们,估计是没戏了。”
“就没有别的办法?”
“没有。那里查得很严,几年以前有个刚入城的幽魂想出去,不知道怎么找到了楼底下去,想要强闯,因为没有凭证,直接给雷鬼劈死了。”
气氛沉寂下来,洞穴里的空气都好像有了重量,压得妖和人喘不过气来。朱标摸着临行前从朱元璋那里讨要的瓶子,神色不变,手指却在不停摸索瓶身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还有办法。”牛头说话了。
“你想清楚了?”马面诧异道。
只有它知道牛头有多固执,高百龄把它从外面领进来,给它指明了一个方向后,它几乎就成了高百龄的奴隶,现在它的思想虽然受到了打击,可是没有确实的证据,它怎么会妥协?
“想清楚了。”牛头低低道,“……你刚才说的那件事,我还是没听过。”
“牛头……你,这不怪你,你就算知道了,也不可能……”
“不,现在就可能了!”牛头坚定道,“我来告诉他办法!”
“城北有个窑子。”
“窑子?”朱标皱眉重复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