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赶紧过去看,只见赵轻涯想要收回自己的绳索,而谢必安在下面死死拿着它不放,两边竟然是争夺起来,好似拔河一般互不肯让。

“赵兄!”邹普胜见他马上就要掉下去,慌忙抓住绳子尾巴,帮着他向自己这边扯,“快松手啊!”

下面的谢必安不明白顶上这两个匪徒和绳子较什么劲,他本是随手那么一抓而已,但他可绝不会眼睁睁错过这个机会,当下呼喊着让范无救和手下们一起来帮忙。

“赵兄,你怎么……”邹普胜恍然大悟,“是祖训?”

赵轻涯点点头,手上青筋暴起,额头汗珠不停滚落下来,他和邹普胜两个人根本比不过下方的那些小鬼们,所能留住绳索不停变短,他手上磨出血来,黑白无常那里多出一截绳子,就多出一截的血。

“你先走吧。”

“你刚刚不弃我而去,我怎么能抛下你不管?”

邹普胜想寻找办法,却发现赵轻涯的胳膊上不知什么时候受了伤,发力越久,伤口越大,鲜血涌出,已经浸染了半个衣衫。

一时半刻,除了用身体做砝码,向后凭借重力使劲,邹普胜根本想不出什么好方法,他急得冒火,平日里的沉稳和忧郁丢了个干净,哪里还像是一国太师。

“赵兄,算了吧,快放手,还是命更重要!”急到不能再急的时候,邹普胜索性放弃了,“即便是祖训,也要视情况决定啊!难道祖宗就想你死在这里吗?人活着要变通,不能认死理!”

赵轻涯犹豫道:“可这条绳子……”

“绳子什么!我来动手,我来总不用遵守你的家规了吧?”

邹普胜锵的一声抽出他的剑来,白光一闪,斩断了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