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老伯,我的意思是,应天城的朱元帅也姓朱,对吧?”

“哦!”宋二爷明白过来,试探道,“那你的来头可不小哇,你是他的远房亲戚?”

“我是他儿子。”

宋二爷抽了口气,手里的橘子掉落在地,撞到墙角才停住,汁液碾了一路。

“草民拜见……”

幸好朱标早有预料,把他搀住,按回椅子上,耐心道:“老伯,我告诉你我的身份,不是为了炫耀或是耍什么心眼,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做了什么事。”

“……什么事?”宋二爷回不过神来,呆呆重复后几个字。

“我没有找庙祝,而是找了个城隍过来。”朱标自己都觉得这话不像正常人能说出来的,连忙补充道,“意思是想让他来当城隍,实实在在管事的城隍。”

在上一次的交谈中,朱标觉得这一位庙祝很开明,不像别的老人家那么顽固,虽然也有自己的思考和想法,但懂得百姓们拜城隍只是要找个心理寄托,容易变通。

这次听了他的话,宋二爷果然没有辜负朱标的信任,他甚至顾不上为朱标的身份而有所反应了,追问道:“城隍还能找人当?是说装样子?带面具跳大神?”

“不是人,是只鬼。”

再开明的庙祝也受不了这个,宋二爷的惊慌几乎要写在脸上,他皱起眉毛,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朱标,如果不是意识到身份有别,恐怕还会用手试试朱标有没有发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