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基道:“他的问题,只能怪他自己。我数次邀请他辅佐大帅,一起共事,为天下百姓谋福,都被拒绝了,我本以为他是心灰意冷,也就不再劝说,没成想陈友谅的儿子,他倒是喜欢,什么道理?是逃避!满脑子还是想着过去如何呢!太脆弱,一碰就碎,像是能成大事的样子吗?”

“先生,如果是我被囚禁数年,未必比邹先生强,别生气了。”

“不。”刘基猛地一摆手,“你不会的,说句逾越的话,你是我看着长大的,亲自教导的,我了解你的秉性脾气,公子若是被俘,只有鱼死网破这一种结果,断不会意志消沉。”

朱标无奈地笑了笑,要他去当叫门天子,那确实不可能。

“不说了,是我看错人,回去就与他恩断义绝!”

这句还是气话,不过涉及到是否为国为民的话题,先生总是固执一些,朱标哄他道:“好了,午时了,吃饭去吧,我爹他们应该已经在了,走吧,先生,我特地订了一条大鲈鱼,吩咐厨子糖醋,您不想吃吗?”

刘基很想吃。

他一甩袖子,正准备从朱标给的台阶上下去,原路返回到商业街,突然瞧见不远处的马车:“大小姐和四公子怎么办?”

原来他们边走边聊,这时正好到了城墙附近。

“不用担心。”朱标笑道,“算算时间,他们正在牢里呢,很安全。”

刘基一惊:“在牢里?”

“是,出门前我把橘非的凭证丢在六出白的狗窝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