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瑞雪兆丰年,真是喜气。”

朱标嗯了一声,目光黏在车架顶上,黄色的车顶慢慢被雪花覆盖,每隔一段时间,就白一分,每离应天城远一寸,就冷一点。

“您看什么呢?”蓝玉问道,“喜欢这车?我家里也有差不多的,给您送去。”

朱标哭笑不得。这车是皇帝坐的,说他喜欢什么意思?老子还没当上皇帝呢,儿子就想当了?再说自己家里有,难道王府没有吗?一是显得傲气凌人,施舍一般,二是显得好像贪墨了许多军款。

一句话足够被参十几回,偏偏还真的是好意。

也亏得是朱标懂他,回头看了一眼队伍,见没人听见,骂道:“以后不准说这种话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不懂?”

“不是很懂。”

“回去问你姐夫,让他给你讲讲。”

蓝玉的口无遮拦打消许多离别愁绪,朱标再去看车的时候,突然见前面马车的车窗里伸出了一只手来。

“怎么回事?”蓝玉也看见了,两条眉毛几乎竖起,怒道,“是不是他在搞幺蛾子,想坏事?”

说着,他就要上前去。

朱标拦住人:“我去看看,你在后面等着,我没有叫你,就别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