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箭踱步走过来,漫不经心瞥了赵十九的背一眼,捂着鼻子道:“就是他要找大夫?”
“是。”赵二十的额头贴着地面,为了赵十九的性命,他拼命压抑住怒气,不惜卑躬屈膝。
“怎么受伤的?本大人看着,怎么像是鞭刑呐。”
“回大人的话,这确实……”
“够了!”马箭问了问题,但并不在乎答案,拂袖转身道,“不管什么原因,挨了鞭子就是挨了鞭子,犯了错还想叫苦不成?你们要找郎中看病,可以,拿出文书来吧。”
几人你看我,我看你,面面相觑,最后还是由赵二十出声:“大人,什么文书?”
“什么文书?”马箭反问一句,故作惊疑,“证明身份的文书啊,你们不会连这个都没有吧?”
“我们没有,听也没听说过。”
“那你说地上这人是民工,他就是民工了?万一是混进来的刁民,谁来担责任?万一是反贼,又怎么办?”
赵二十只是个少年,先前四处流浪,活着都成问题,而后又被抓来做工,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,嘴笨不懂诡辩,讷讷道:“是朝廷叫我们来治河的,我们来的匆忙,连包袱都不准带,怎么会有文书?赵大哥日日夜夜和我们一起干活,当然是民工,大家都能作证。”
另外几人赶紧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