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门口时,卢近爱只看见一个骑马远走的背影,剩下的便只有趴在地上的官袍男人。那些衙役们围着他又喊又叫,愣是谁也不去扶。
卢近爱蹲下去把人背起来,对着周班头道:“快去叫郎中。”
“这,我没有钱。”周班头道。
“我的包袱在大堂里,那里面有钱,你拿去请郎中。”
“好吧。”周班头这回没有办法推辞,转身去了。
卢近爱把知县背到后院的屋子里,找了一张床放下,脱去他的官帽和外袍,把鞋拽了扔在地上,将人扶起来靠在墙上,找了茶水过来为其灌下,这才停住。
做完这些事情,男人的脸色好了一点,不过嘴里喘气的声音更重了,偶尔还有呻吟,也不知那饭局上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卢近爱皱着眉拾起官袍查看,发现上面竟有不少的鞋印,再细细看去,还有条条血迹遍布,联想之前的说法,知县显然是被永嘉侯给打了,甚至还被鞭子抽过,何等的大胆!
意识到这一点,他再把目光移到床上,果然看到知县的中衣里渗出血来。
“真是岂有此理。”卢近爱擦了一把汗,自知不懂医术,也知道那班头大约靠不住,打算出去催促一番,或是自己找个大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