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铁券真的是免死金牌么?”宋束忍不住问道,“难道就没人治得住他了?”
“差别不大。”道同说,“这是针对功臣赐下的特殊嘉奖,有了这个东西,除非是皇帝亲自下旨夺券,其余的普通官员大多是无可奈何的。”
“唉。”宋束狠狠叹了一口气,“这皇帝当的与前朝有什么区别。”
“妄言!”道同非常严厉地呵斥一声,“圣上岂是你我可以谈论的,宋大夫,这样的话,我以后不想再听到第二次。”
宋束愣住了。
道同毕竟和他有深交,也知道自己受伤后,满城的郎中只有他肯来为自己医治,心一软,语气重新温和:“天下无不是的君父,当今圣上英明神武,功绩赫赫,乃是明君。圣人尚有失察之时,永嘉侯凭着战功封爵,更是常理,世上岂有非黑即白之事?”
卢近爱看了道同一眼,心想此人确实有独到之处,不过心地太软,对恶人虽不假辞色,但寻常生活里却有些软和了,难怪会有周班头那样骄纵的手下。
他见宋束的表情还是闷闷不乐,似有怨恨,倒也不想让这个小团队分崩离析,出言直指核心道:“宋大夫,我等臣子的职责便是替朝廷在地方上管理教化百姓,若是什么事都靠皇上,要我们有什么用?如今诸公诸侯虽有尾大不掉忧,但不是一日可以解决的,也不是能够随便解决的,你太偏激了。”
“老夫说不过你们这些做官的。”宋束愤而起身,“天下的乌鸦一般黑,到现在你们还维护上头,真是老爷的屁股老爷的命,你们自己去斗吧,不要再带上我了!”
说完这句话,他拂袖而走,怒气冲冲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