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顿住,停在原地,用眼神催促周班头快滚进去。
周班头又疑又惧地走了进去。
里面吃饭的也都是衙役,有的是那天守门见过的,有的是卢近爱不认识的,零零散散一共十五个。
他们的表情神态和周班头如出一辙。
卢近爱开门见山道:“你们是不是都知道堂尊被永嘉侯打了?”
众人犹豫着点点头。
“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们,你们等着杀头吧。”
“啊?”周班头还没从一连串的消息中回过神来,又被杀头二字激出一身冷汗,“凭什么?”
“事情闹到这种地步,两边都是不死不休,堂尊的性格怎么样,你们都清楚。他是不会妥协的,接下来无非一死而已。”
一人道:“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?”
“知县无故死了,上面一定会来人调查,何以堵天下悠悠之口?”
“真的杀了人,也是侯爷杀的。”又有一人道,“不关我们的事,怪不到我们头上。”
“你们是有名有姓的登记衙役,想要接近知县最为容易。”卢近爱道,“到时候推出替罪羊来,是罗家还是你们?你们不死谁死?”
“你这是在吓我们。”周班头道,“我们不是吓大的。”
“自古以来临阵投敌的小人都没有好下场。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,想想番禺的乡亲,以后你们要过抬不起头来的日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