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我买来下蛋的。”卢近爱道,“关于此事,我想过向公子提议。”
“什么?”魏忠德大惊,“这只鸡难道有……”
“不,这只鸡是普通的鸡。”卢近爱摇头,“我是想和公子谈谈钱的问题,我大明的俸禄实在有些低。”
“……”魏忠德拉着卢近爱走出喧闹人群,好言劝道,“卢大人,圣上离京之前,刚因为有人提薪俸的事发了好大的脾气,砍下来的头,血还没干呢,您怎么打这个主意,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。”
“有不懂的地方就要问,这是常理。”卢近爱道,“如果圣上和殿下可以说服我,那当然很好。但连我也活不下去,还有几个官员的钱够用?如果做官要家里贴补,有几个能不贪?”
“不过缓些日子也好。”他又道,“近来御史台太忙,恐怕讨论不出章程。”
魏忠德觉得,即使御史们不忙,也不会和卢近爱讨论这要命的问题。
但他不说。
他是好太监,好太监不干涉政事。
卢近爱停顿了一会儿,问道:“公子在何处?我应当去拜见。”
魏忠德还没说话,他就看见了人高马大的蓝玉,进而看见了朱标,朝魏忠德拱拱手,大步向那边走去。
“哎——”魏忠德挽留不及。
“五个月不要滋事,专心在家读书练字,让我看到你的悔改,明年初春攻打四川,我就奏请陛下,允你做副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