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朱标回答道。
朱元璋脱了鞋,在椅上盘腿坐起,两手撑在腿上,继续道:“咱还听说李善长病了,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?派过郎中没有?”
“太医们去看过了,回来都说这病虽然突兀,但是没有问题。”朱标道,“儿臣看这不过是丞相的手段,世上哪有这么巧的病,几轮看过去不见效,李彬出了事便好了。”
“嗯,你说的有理,不知道他是怎么瞒过去的。”朱元璋道,“李彬的事儿,刘伯温给咱提前打过招呼,咱也同意了,只是这个祈雨……他倒是舍得。”
“他是在为了将来铺路,不把自己的前程放在心上,这样的臣子百年难得一遇。”朱标道,“爹,你打算怎样办?”
“他有没有说自己想干嘛?”
朱标主动问出这样的问题,让朱元璋心里有点不舒服,联想到情报上所称的,应天百姓们对祈雨的深信不疑,杨宪对他的马首是瞻,他认为刘基对朱标的影响还是有些深了,说不出道不明的不满,还有隐隐的忌惮,皱着眉回问一句,语气有些不好。
说到底,作为一个帝王,朱元璋的能力超越了大部分的同类,但他的偏执疯狂和暴虐亦独一无二。
“……他没有说。”
朱标察觉到了这一点,迟疑着回答。
“没有说就是还想接着干。”朱元璋道,“他想把位置让给杨宪,那是他的事,咱才是皇帝,咱想让谁做官,就让谁做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