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凯点头:“好,连夜赶路吧,我们的担子重,不能歇息。”

“大人说得是。”

令行禁止,在这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。没见韩百户说话,那些锦衣卫就立刻起了身,带动其他的亲兵,一起走到门口,该牵马的牵马,该看车的看车,各司其职,连袁凯也是一副严肃冷静的模样。

那驿卒恭敬的在门口送行,低着头不敢吭声,目送着袁凯上了车,一阵风刮过来,他从韩百户扬起的衣角里望到了一张腰牌,赫然写着几个让他的心脏再次狂跳不止的大字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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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轮滚滚,泥点子都被抛在后面。

坐在前头的锦衣卫一面赶着车,一面对前面骑马的男人道:“头儿,你是怎么吓他的,那小子脸白的和纸似的。”

韩百户道:“不告诉你,什么时候你做了百户,你就知道了。”

“韩大人之前走了那么久,是去做什么了?”车里有声音传出来。

“属下是去吓唬那个驿卒去了。”面对袁凯,韩百户不再打马虎眼,扯着缰绳道,“这种地方的驿卒,看着再怎么寒碜,背后也有靠山,属下一诈他,他说出三个人名来,这三个人想必都有些事,所以近日有人和他打过招呼。”

“你有什么看法?”

“杭州这边已经得到风声了,属下建议先排查现任知府方克勤和河道衙门的鲁何二人,然后顺藤摸瓜,从长计议。”

袁凯沉默片刻:“临行前,太子殿下交代的话,大家想必还记得,浙江的水很深,不管我们能不能完成任务,至少我希望我们自己人之间不要内斗,只要是一条心,就有希望把这池浑水滤干净。”